【米英】背德之花04
*注意事项见前文 03
【摘自亚瑟·柯克兰的日记】
2015年11月2日 星期一 大风
今天是期中考试的第一天。
我早早便起床收拾好考试用具，结果拿起书来又不自主地看了起来，差点过了时间。并不是我有多爱学习，但考前总是要装作学习的样子才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虽然我什么都没看进去。
我出门前揣了两个三明治在怀里，一个是早餐一个是午餐。仔细想想这考试前的最后一周就几乎没怎么好好吃过饭，就算是为了考试，为了阿尔弗雷德……
不，这么紧要关头怎么能想那个人呢？要排除杂念……
以前就想象过这里的冬天会是怎样的寒冷，但是出门还是被迎面的冷风冻得直哆嗦。我把大衣扣到了最上面一个扣子，拉起领子，暗自后悔出来时怎么没拿条围巾。
第一门考的是语文，自己最有信心的一个科目。
走出考场时，觉得轻松了很多。估摸了一下应该能拿到一个不错的分数，顿时心情变得愉悦了起来。
背上书包转过身准备离开时，正好看见阿尔弗雷德抱着两打厚厚的卷子向自己方向走过来。身子僵在了原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径直向自己走过来。
“考的怎么样？”我听见他这么问。
“嗯，挺好的。”我干巴巴地回答着，眼睛盯着他脚上那双被擦得锃亮的皮鞋。
“下午的物理，好好考。”他的语气依然是那么平静。不，是只有在对我说话时才表现的极为平静。他的态度不是早就习惯了吗？为什么还会觉得心里一阵阵发酸呢。
“……”我没答话，他已经抱着试卷擦身离去。我回过头，他的身影已经被淹没在人群中，再也看不到了。
下午的物理，本来就不是我擅长的科目。本来像这种跟数学有很大关系的科目我都没什么兴趣去学它，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却还是选择了理工科方向。
我的记忆在我填完所有会填的答案以后就断了片，估计是睡了过去。反正考试睡觉之前干的次数也挺多的，即使这是一次很重要的考试，该睡还照睡不误。
考试结束时那刺耳的铃声吵醒了我，我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坐在座位上等待老师收卷子。那个监考的女老师我不认识，但收卷子的时候特意看了看我的卷子。不意外地看到了她眉头紧锁的表情。
那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机械地收拾书包回到住处，是哥哥他们给我租的公寓，离学校不远。我一到自己的房间就扑倒在了床上。
好累，不想复习。
可是第二天有数学。
我想起了那个晚上与阿尔弗雷德的约定，这使我有了继续学习的动力。好好学吧，给他看看自己的努力，证明自己的强大。
打开习题册，那些在以前看起来十分陌生的符文变得亲切了些。多亏了阿尔弗雷德，我终于赶上了班级的进度，即使总成绩还是在吊车尾，但至少他上课的时候我知道他在讲些什么了。在这一点上不得不感谢他。
说真的，我从来没有感谢过什么人，直到阿尔弗雷德开了这个先河。他总是有种魔力，能让人不知不觉地被他所吸引，为他而有所改变。
我就是这样一个被他所改变的人。
——完——
【摘自亚瑟·柯克兰的日记】
2015年11月3日 星期二 晴
今天考数学。
我知道今天会是非常难熬的一天，可是……
“同学们，接下来请放下笔，我要来发卷子了，在考试铃声响起前不可以动笔哦！”那根金色的呆毛一晃一晃的，足以显示其主人高涨的情绪。
我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自己背后一阵发凉。
为什么监考的是阿尔弗雷德啊！这样的话，岂不是我要在他的注视下答完一个半小时的题！
上帝啊，请放过这个可怜的孩子吧！
然而临到关头这样的祷告显得无力而可笑。我只得瘫坐在椅子上，看着阿尔弗雷德将卷子放在我的面前。还拿空闲的那只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那个被触碰过的地方简直像被火烤着一样，散发着高热。我不知道我怎么答完的卷子。三角函数、导数、立体几何，我像个机器人一样拼命从脑子翻出关于这些知识的记忆，然后一股脑的写到答题卡上。我只能万分庆幸我没有被安排在第一排考试，否则我估计连写都不会写。
感谢上帝在最后听到了我的祈求。阿尔弗雷德一次都没有下来巡视过，这也避免了我和他的直接接触。
考完试他收拾完卷子，告诉大家可以离开时，我第一个站了起来转向门的方向，想要迫不及待地逃离有他存在的空间。
“柯克兰同学，请等一下。”噩梦一般的声音，虽然听起来十分的温柔。
我僵硬地转过身，向他所在的方向走去。我听到了同考场同学们的窃窃私语，但我已经无力再去分辨他们到底是在对答案还是在讨论我和老师的关系了。
他就站在讲台前，用他一贯的微笑看着我。我咬了咬牙根，走到他面前。
“我刚才大致扫了一眼你的卷子，答得不错。”出乎意料地夸奖，“下次要继续努力啊！”
“谢……谢谢老师……”我除了谢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眼睛继续盯着他的皮鞋，和昨天的一样。
他没有开口，仿佛看出了我的局促不安一般，用两手轻轻捧住了我的脸，让我不得不直视他那双发亮的蓝眼睛。
“别那么消沉啊！是不是昨天物理考砸了很受打击？”并没有，我在心中暗自腹诽着。
“你的监考老师跟我说了，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对吗？”别用那么关切的眼神看着我啊你离我太近了还有赶紧把手从我的脸上放下来我不会说你的手感觉很舒服的。
“我已经跟你的物理老师了解过情况了，他说之后会抽空单独辅导你的。”好了你说够了没有说完了就赶紧放开我虽然我觉得我好像习惯这样的动作了。
或许是我从始至终没有搭理他的话，他终于结束了一连串的自问自答，把手放了下来。
“行了，不耽误你复习了，下午化学好好考吧！”他抱起桌子上的卷子，准备离开。
我觉得此刻我应该要说些什么：我会加油的，我会好好考的，阿尔弗雷德我会考个好成绩证明给你看的，其实阿尔弗雷德老师我喜欢你啊……
“老师……那个……谢谢……”
他脚步顿住了，转过身来。
“嗯，没事的，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头一阵钻心的疼。
讨厌这样幼稚的、不成熟的自己。明明心里有好多话却就是说不出口，受到伤害的最终还是自己。
为什么喜欢上一个人，会这么令人痛苦呢？
——完——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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