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英】背德之花09
*注意事项见前文 08
2015年11月15日 星期日 大雪
我所在的这个城市又下雪了。
整座城市被皑皑白雪所掩埋。及膝的雪层阻碍了人们出行的脚步，即使进行了及时的清扫，路上也没有多少行人和车辆通行。
不过作为一个准考生，除了必要的采购物品外，我也没有什么机会和精力出门逛街或者玩耍。所以这场大雪除了让室内的温度降低了不少以外，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实质性的损失，只是让我不得不搬出电加热设备，这又是一笔巨大的开销。
今天其实没有什么大事发生，但是我收到了一封信，是来自我那些哥哥的。他们讨厌电脑邮件或者电话这种电子设备，坚持用最传统的信纸来和我进行远距离的通信。虽然这种方式的速度有点慢，但我一点也不讨厌这种有些守旧的方式。
我拿出小刀，拆开了信封上的火漆。火漆上有一个挺复杂的纹章，似乎是家徽一样的东西，但这东西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意义。自己的家族产业有那三位哥哥继承，自己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那是我在离开家的时候斯科特大哥对我说的。当时的我或许真的想着只要混过这一年，接下来就能获得真正的自由。但现在的我不是了。
虽然我没有想好做什么，但我要凭借自己的力量去闯出一番事业。
家族的权力之大我也不是没有感受到，否则之前那两年我也不可能好好地在学校混下去。这样的家对我来说是件好事还是坏事呢？我也不太清楚。但总之是要突破这层禁锢的。
那三个哥哥的毒蛇本质还是没有改，字里行间都是在各种否定自己这3个月来的努力，说什么“肯定成绩还是班级的吊车尾，就这样的成绩滚回来，只会给柯克兰家丢脸，还不如就让你在异国他乡自生自灭”之类的话，其实我比谁都清楚他们有多么关心我。若真是丢了脸，之前那两年岂不是已经让祖宗八代气到从棺材里跳出来了。我暗自腹诽着，不禁笑出了声。
可是接下来的内容就让我笑不出来了。
“亚瑟，你的情况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知道你一切都安好，我们就放心了。只是希望半年前的那件事没有对你的求学造成太大的影响。虽然阿尔弗雷德那小子再三跟我道歉过，说要负责什么的，但我们可没有原谅他啊。”等等，阿尔弗雷德和我在半年前认识我是知道的，可是他对我做了什么不能原谅的事情？心中的疑惑变得更深了。
都怪我当时做什么事情都太随性了，昏昏沉沉地尝试了好多新的事情，也对我产生了很大的影响，比如发现自己的性向之类的。所以这种小事我已经彻底记不清了，甚至连阿尔弗雷德和我认识的事情也是我从阿尔弗雷德处得知的。
“他虽然在我们面前再三保证要对你负责，把你培养成一流的人，但总是觉得不太放心。如果他欺负你或者再对你做出那种事情，不要客气一定要告诉我们，即使抛下工作坐飞机我也要来揍他一拳。”
虽然感动于这些不靠谱的大哥们对我的照顾，但总觉得中间还有哪里衔接不上。阿尔弗雷德到底和我做了些什么？我迫切地想知道答案。
这时脑海深处突然闪过几个零碎的片段：昏暗的房间、结实的手臂、金色的发丝，还有……
我的头又疼又胀，不得已只能趴在书桌上，双手揉着太阳穴，试图缓解一下这种不适感。我将那些信纸随意丢在地上，爬进了被窝里。
看来得知真相还要有一段时间啊……
——完——
2015年11月16日 星期一 晴
应该感谢这座城市健全的基础设施建设，昨天下的那一场大雪对正常的上班上学都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
第一节课还是数学课。开了新的一小部分内容所以是以讲授知识为主，做题为辅。这样的课程对我来说是最快乐的，即使完全没有学过也完全跟得上节奏，这样我就不用对着一道完全陌生的题目大眼瞪小眼了。
阿尔弗雷德明显是在照顾我，比起以前的授课速度他放慢了很多。或许是上一次我找他单独辅导起了效，让他知道我现在是真心想学习的。他讲的内容细致了很多，即使是非常小的一个地方也会再三强调，让我有种他把我们当成小学生来授课的感觉。不仅如此，他还耐心地给出了每一个考点所对应的考题，让我们知道具体在试卷上会有怎样的体现。
班里的同学也非常喜欢这种讲课方式，下课以后都是在各种赞美阿尔弗雷德说之前的进度有点快，终于有一节课能听懂了。
我坐在座位上在心里为这句话点了个赞，继续和一道填空题奋战着。可是演算了3遍还是与课上阿尔弗雷德给出的结果不一致。我抬头看了眼正在讲台上收拾教案的阿尔弗雷德，决定还是上前问他为好。
他转身向门口走去，我急急忙忙地追了过去，终于在他迈出教师门前拦住了他，将我的疑问指给了他。
他推了推眼睛，盯着我写在笔记本上的演算过程。我和他就这样无言地站在教室门口，直到有同学从外面进来，我才意识到我挡了他们的路。正好第二节课也快开始了，阿尔弗雷德只好拿走了我的笔记本，对我说下了这节语文课去办公室找他一趟。我算了算时间，正好语文课以后是体育课，中间有很长的课间休息，于是对他点了点头。
第二节的语文课一直是我最喜欢的课之一，本田老师总是拿我的作文当做范文在全班面前朗读。我对此非常满意，而隔壁的胡子混蛋总是在我最得意的时候说什么“语文成绩这么好干脆转去文科班不就好了”。其实我也考虑过依着自己优秀的历史和语文成绩转去隔壁的文科班之类的事情，但我自从喜欢上了阿尔弗雷德，这个想法就再也没有成真的一天。我相信每个人在分科的时候不一定是理科或文科的每一科都擅长，但总是要为自己的未来做出选择。再说了这是一个多元化发展的世界，仅仅依靠某一科是不够的，所以为了能成为理想中的一流的人才，全科发展才是我的追求。
况且阿尔弗雷德只教理科班的数学，让我离开他的视线之类的事情，我……我才不会去做呢……
下课了，我第一个冲出教室去了阿尔弗雷德的办公室。他依旧坐在那个熟悉的位置上，喝着那杯可乐，专心致志地看着什么东西。我走过去，他自然而然地从隔壁办公桌旁搬了个椅子让我坐在他旁边。
我坐下了以后，才发现我的笔记本被他打开了。然而上面的内容并不是我们应该讨论的排列组合题目，而是我之前课上无聊画上去的两个小人——Q版的阿尔弗雷德和我，之间还有个愚蠢的爱心图样。
我张了张嘴，试图解释点什么。可是喉咙中好像卡了点什么东西一样，只能发出断断续续地喘气声。
“这是你画的？”他指着那两个小人。
一切都晚了。我任命地点了点头。
如果要嘲笑我或者拒绝我就快点吧。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我紧闭双眼，生怕他会说出什么骇人的东西来。
“画得不错，下次年级里要出黑板报就交给你吧。”
哈？就这样？我睁开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盯着阿尔弗雷德。而他却一脸惬意地往转椅上一靠，单手将我的“大作”举过头顶细细观察，似乎在品味着什么。
“这两个小人画得真可爱啊。呐，下次板报你就画这种类型的吧。可以拜托你吗？”他转过头来，一脸认真的表情让我瞬间失去了拒绝他的勇气。
什么情况啊，这样明显的图都看不出来，我都不知道是该将他定义为装傻的功底之高深还是ky了。不过，他没有发现其中的深意真是再好不过了。
我暗自舒了一口气，把板报的事情答应了下来。反正我也不缺时间，用来调剂繁忙的课余生活刚刚好。
“哦，对了，刚刚你问我的题对吧，我一扯起闲话就没完了，抱歉。”他似乎刚刚意识到他跑题了，不禁坐直了身子，扶了扶眼睛，拿起了笔。我将笔记本翻到刚刚我写着解题过程的那一面，顺便打开了教材。
“这道题，我刚刚又算了一遍，确实是我的疏忽了……”他摸了摸后脑勺，自然而然的从我的手里接过了数学书，用笔在题干重点地方画了几个圈。我认真听着他的讲解，时不时打断提出自己的观点，得到了他的赞许。
这时候上课铃打响了。阿尔弗雷德看了表，催促我回去上课，我却推脱说是体育课，翘掉一两节没有什么关系的。
“那会让路德维希困扰的。”他如是说道。
我只是笑了笑，没有离开座位。
他看了看我，只好将注意力再转回数学题上。
“唉，要是其他科目也能这么认真就好了……”
“我现在每一科都很认真啊！”我反驳道。
“是是是……”他耸了耸肩，“你还真是没变啊，那一次也是……”
后面一句音量压到了最低，可是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那一次应该就是指……那……
“那一次怎么了？”我的双手搭在了他的椅子扶手上，拉近了我们俩人之间的距离。这可能是我得知半年前事情真相的最好时机了。
“……”他写字的手一僵，最终放下了笔，转过身来看着我的眼睛。不知何时他的眼睛又变成那样深邃的蓝色，让我不由自主地沦陷下去。
“你……”他用力抿了抿唇，“你……”
“我怎么了？我和琼斯老师之前见过的对不对？”何时自己变得如此性急，以至于开口时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他抬起了手，可是举到一半又放下去了，双手紧紧握拳：“抱歉，我还是不能告诉你。”
他朝我笑了笑，强迫性地勾起了嘴角：“在你真正能摆脱这个的束缚时，我再告诉你吧。”
我还想说什么，可是他又转过身去给我接着讲题，强行终止了这个话题。
——完——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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